plmk我老婆

阿宅,jo厨,ygo厨,来打粉,时差党,秃头。

第十日

卢米娜斜靠在沙发上,焦心地等着门铃响起。
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二了,汉克应该在六点准时敲响门的,然后像任何一个家庭主妇一样,卢米娜会为他打开门,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,汉克会亲亲他的额头,杜比会绕着他的腿蹭来蹭去,但这并不能让它得到额外的晚餐,作为一条成年的金毛,杜比已经够结实了,多吃一点,对它和主子的腰包没有多少好处。

接下来汉克会问“天呐,好香,今晚吃什么?”她会调皮地回“你猜?”

这种幼稚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五年,但他们乐此不疲。
她回过神,想起来今晚的餐后点心是苹果派,她照着电视里做的,不知道糖会不会放多了,要知道,几十年后他们才应该担心糖尿病的问题,但汉克和杜比一样,不能在增重了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发笑。
她从沙发上站起来,去厨房把苹果派放进冰箱,晚餐推迟一点没什么系,她安慰自己,汉克八成是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,就算实验室哪天爆炸了我都不感到惊奇,上次汉克抱怨过,这帮菜鸟太不小心了,心眼大得能通过一只草履虫。
希望他们能有你那么细心,她安抚到,老天爷,真不知道小汉娜出生了你怎么办,要知道,小孩子总是毛毛糙糙的。
他们打算叫还没出生的女儿汉娜,选了很久的名字,汉克还贴在她肚子上对女儿说,希望将来能在h大学的录取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,h大学排名很好,离家也很近,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。
他们现在住的小镇,一段通向h大学所在的z市,另一头连着高新技术区,汉克在那里工作,也真是为了他,他们才搬到了小镇上。
当然,考不上也没关系。她又这么对女儿说着悄悄话,汉克只是看上去很严苛,但实际上我们只希望你过的快乐。
她回到客厅,电视里紧急插播了一条消息,z市技术区发生火灾,她忍不住开始恐慌,汉克还没有回来。
正当她准备打电话时,杜比突然从桌几下窜出来,对着门吠叫。
门铃响了一声。
感谢上帝,是汉克,她一路小跑到门口,欣喜若狂地打开门栓。
如果她留心的话,就会发现杜比完全不是欢快的吠叫,而是咆哮。

她打开了通向地狱的门。



苏洛回到公寓时,希尔德正在奋力对付他的羔羊排。

他花了一点时间用钥匙打开门,这对一个抱着一大堆袋子的人来说不算容易。他有些丧气地走进厨房,从纸袋里拿出两盒果汁放进冰箱。当他合上冰箱门时,希尔德终于把注意力从那块血淋林的羔羊肉上移开,“看起来我们的小公主终于肯屈尊拜访一次便利店了。”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垂下来的刘海,沾满羊血的手套在额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,苏洛吸了吸鼻子,厨房里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,“你从哪里搞来的羊肉?我以为羊已经绝种了。”他刻意避开他兄弟的目光,问道。

 

希尔德摘下手套开始清理,“不是所有的羊都被吃光了,总有幸存者。”苏洛耸了耸肩,没有接话。

希尔德开始洗手,隔着水声苏洛听到他说:“克里斯给你来电话了。”

他能看出来希尔德装作认真洗手的样子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他,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回应。

“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

 

希尔德张着嘴,似乎还想说什么,苏洛打断了他,“你是去禁区了吗?”他有点焦躁地继续戳穿他,“你的猎枪动过了,但你最近刚刚清理过它。”

“你不会在一周内清理两次,所以你打算用它,在安全区为什么要用猎枪?所以你到远一点的地方...你是当着它妈妈的面杀了它吗?”

似乎用一件不相干的事来扭转话题让他感到轻松,又或者是伤害的快感能盖过不安,他继续说着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一个人去禁区打猎?我是不是该期待再参加一次葬礼,还是在活死人堆里看到熟人?”

“不...”希尔德无力地试图回答,但他离开了厨房,没有给他机会。

 

他回到卧室,那种淡淡的血腥味还黏在身上。

其实他是最没有资格对希尔德发火的人,三年前的灾难,是希尔德一个人把他从z市接到s市,并从此成为了他的监护人。希尔德不是他的亲兄弟,他是他母亲最小的弟弟,只比他大不了几岁,5岁?还是6岁?不能更多了。一个丧尸和人类共存的世界,不会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人多友好。但希尔德做到了。苏洛在s市就像在z市一样生活,他上学,放学,写作业,打架,打游戏,还不会对国家政策有什么高见,他的兄弟(希尔德执意让他这么叫,“因为你叫我舅舅让我感觉自己是个老头子”)教他怎么防身,怎么格斗,甚至在他到法定年龄之前教会了他开车(“我可是12岁就敢开你妈妈的福特上路了”)和射击(“反正我闲着没事干”)苏洛确保自己都学会了,并且“试图像希尔德一样好”(“得了吧小公主”)

希尔德也是他第一个出柜的对象,不是对他(“你真是吓死我了,我把你当亲弟弟的”),而是克里斯(“找个时间我能见他一面吗?保证不打死”)

这么一想他的愧疚感在胃里灼烧得更旺了,他起身打算下楼去找希尔德,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希尔德端着烤羊排站在门口,“呃....我以为你想在楼上吃?”端盘子的人挑了挑眉毛,“或者...你应该不介意我在你的房间里大吃大喝吧?”

他笑着接过盘子,侧身让希尔德进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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